苏紫紫,最近在网上红得发紫的裸体摄影模特,她还有一个与其天壤之别的身份,中国人民大学艺术系一名大二学生。
她就坐在我对面,一丝不挂。
背景灯打在她雪白的胸前,将我隐于阴影。她说:“我可以洒脱的看着你,你能吗!”
这是她的一个拍摄想法,赤裸面对记者,记者是老百姓的眼睛,她是要对着人类发喊。
有那么一种感觉,你明知道有些地方不能看,你也不会看,但它杵到你眼前逼着看,即便你真么看到,你也会害羞,真的,不管你多大年龄,多少阅历。
我说,“这样子,我是不能采访你的。”
她说,“我采访你吧!”
“你问?”
“你什么感觉?”
废话,这种场合,万人瞩目,总得有一个不好意思的,你害羞了,我就坦然了,你坦然了,我就难以坦然了!那种说坦然的,都是步子迈大,扯淡了。
但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这个场合,欲望真没有。也许是她设计的拍摄过于恶毒。
她把自己置于鱼缸凉水中,要表现体验死亡。
她不会游泳,屡屡呛水,屋内没有暖气,从水中出来,瑟瑟发抖,端着杯子时颤抖叮当作响。
然后,你就联想到她这19年,不断走歪路,不断改正,不断自己探索,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走,不知道界限在哪里,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然后,就只剩下悲悯。
所以得出的结论,男人并不都是流氓。另外,我突然敬佩起《黄金时代》里王二和陈清扬是如何在冰冻冷霜驴都懒得发春的小寒季节早晨山坡上激发起双人运动解决了感冒问题。